廣論進度:P124L1 欲邪行~ P126L13 順於前家

手抄稿第七冊:P135LL4~ P171L7

音檔:[52B] 18:00 ~ [53B] 11: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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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廣論原文】
菩提道次第廣論卷五
欲邪行。事者,略有四種,謂所不應行,非支,非處,及以非時。此中初者,謂行不應行所有婦女及一切男,非男非女。此之初者,攝分中云,若於母等母等所護,如經廣說名不應行。如馬鳴阿闍黎說此義云﹕「言非應行者,他攝具法幢,種護至王護,他已娶娼妓,諸親及繫屬,此是不應行。」他所攝者謂他妻妾,具法幢者謂出家女,種姓護者謂未適嫁,父母等親,或大公姑,或守門者。或雖無此,自己守護。若王若敕而守護者,謂於其人制治罰律,於他已給價金娼妓,說為邪行,顯自給價,非欲邪行。大依怙尊,亦作是說。男者俱通自他。非支分者謂除產門所有餘分,馬鳴阿闍黎云﹕「云何名非支,口,便道,嬰童,腿逼,及手動。」大依怙云﹕「言非支者,謂口穢道及童男女前後孔戶,并其自手。」此說亦同。非處所者,謂諸尊重所集會處,若塔廟處,若大眾前,若於其境有妨害處,謂地高下及堅硬等,馬鳴阿闍黎云﹕「此中處境者,在法塔像等,菩薩居處等,親教及軌範,并在父母前,非境不應行。」大依怙師亦如是說。非其時者,謂穢下降胎滿孕婦,若飲兒乳,若受齋戒,若有疾病,匪宜習故,若道量行量謂極至經於五返。馬鳴阿闍黎云﹕「此中非時者,穢下及孕婦,有兒非欲解,及其苦憂等,住八支非時。」大依怙尊亦復同此,稍差別者,謂晝日時,亦名非時。非支等三,雖於自妻,尚成邪行,況於他所。意樂分三,想者攝分中說,於彼彼想,是須無誤,毘奈耶中,於不淨行他勝處時,說想若錯不錯皆同。《俱舍釋》說,作自妻想而趣他妻,不成業道,若於他妻作餘妻想而趣行者,有二家計,謂成不成。煩惱者三毒隨一。等起者謂樂欲行諸不淨行。加行者攝分中說,教他邪行,教者亦生欲邪行罪,《俱舍釋》說,如此則無根本業道,前或意說非根本罪,然須觀察。究竟者謂兩兩交會。
妄語。事者,謂見聞覺知四,及此相違四。能解之境,謂他領義。意樂分三,想者謂於所見變想不見,及於未見變想見等。煩惱者謂三毒。等起者謂覆藏想樂說之欲。加行者謂或言說或默忍受或現身相,此復所求或為自利或為利他,隨為何故說悉同犯,此中說於妄語離間及粗惡語,雖教他說其三亦成。俱舍本釋,於語四業。皆說教他亦成業道,毘奈耶中,說起此等究竟犯時,要須自說。究竟者謂他領解,《俱舍釋》說若他未解,僅成綺語,離間粗語,亦皆同此。
離間語。事者,謂諸有情,或和不和。意樂分三,想及煩惱如前。等起者和順有情樂乖離欲,不和有情樂不合欲。加行者隨以實語,若非實語,隨說所說,若美不美,隨其所求,為自為他而有陳說。究竟者攝分中云﹕「究竟者,謂所破領解。」謂他了解所說離言。
粗惡語。事者,謂諸有情能引恚惱。意樂中想煩惱如前。等起者謂樂粗言欲。加行者謂以若實,若非實語,或依種過,或依身過,或依業過,或依戒過,或依現行所有過失,說非愛語。究竟者攝分中說,「究竟者謂呵罵彼。」《俱舍釋》說,須所說境,解所說義。
綺語。事者,謂能引發無利之義。意樂中三,想者雖僅說為於彼彼想,然於此中,是即於其所欲說義,彼想而說,此中不須能解境故。煩惱者謂三毒隨一,等起者謂樂宣說無屬亂語。加行者謂發勤勇宣說綺語。究竟者謂纔說綺語。此復七事相應,謂若宣說鬥訟兢諍。若於外論或梵志咒,以愛樂心受持諷頌,若苦逼語如傷嘆等,若戲笑遊樂受欲等語,若樂處眾宣說王論臣論國論盜賊論等,若說醉語及顛狂語,若邪命語,語無係屬,無法相應,非義相應者,謂前後語無所連續,若說雜染,若歌笑等,若觀舞時而發言詞。前三語過,是否綺語,雖有二家,然此所說,順於前家。
【廣論 師父手抄稿】
菩提道次第廣論卷五
現在我們繼續下去,欲邪行,那是卷五。那麼就是:
【◎ 欲邪行。事者,略有四種,】
這個說對象分四方面。
【謂所不應行,】
不應該做的事情。
【非支,非處,及以非時。】
每一個地方,非支、非處。「支」就是,所以因為男女的行淫,淫一定是指特別的。「非處」,不是地方,不是地方。「非時」,不是時間。
【此中初者,】
第一個,什麼是不應行的。
【謂行不應行所有婦女及一切男,非男非女。】
換句話說,這個就是一切的男女等等。
【此之初者,〈攝分〉中云,若於母等,母等所護,如經廣說名不應行。】
說凡是有人保護的,說母及母等。這個說明:譬如說她在家的,一個是父母所守護,或者呢特別的公家,總歸有她一個保護的人;就是她是屬於,她有一定她的身分的,這樣的一個人,像經上面說。
【如馬鳴阿闍黎說此義云:「言非應行者,他攝具法幢,種護至王護,他已娶娼妓,諸親及繫屬,此是不應行。」】
他下面就解釋。
【他所攝者,謂他妻妾,】
什麼叫「他攝」?就是所謂他人的妻妾,就是這個別人所攝持的。
【具法幢者,謂出家女,】
什麼是「具法幢」?那是出家的,具法幢。然後,
【種姓護者,謂未適嫁,】
欸!沒出嫁的。
【父母等親,或大公姑,或守門者。或雖無此,自己守護。】
雖然沒有父母什麼等等,她自己一個人,欸!但是對不起,她自己,自己守護自己。
【若王若敕而守護者,謂於其人制治罰律,】
這樣等等,她雖然自己沒有守護,犯了罪關在監牢裡。譬如關在監牢裡嘛,這個監牢裡邊的人管的就是他呀!你也不能隨便侵犯她。還有,
【於他已給價金娼妓,說為邪行,】
就算,這個邪行的話,就是不應該的。那這個裡邊,這個指世間哦!世間的人到這個綠燈戶,綠燈戶那個妓女她本來是賣淫的,然後呢你給了錢,那個不算邪行。反過來,雖然是一個綠燈戶的妓女,可是別人已經說:「欸,這個。」那你再去,那個不可以。
【顯自給價,非欲邪行。大依怙尊,亦作是說。男者俱通自他。非支分者謂除產門所有餘分,】
這個真正的行淫一定是個「產門」,其他的地方就不是應該地方,其他地方就錯了,其他地方就錯了。所以現在有種叫「雞姦」哪!那個就是非支,這些東西都是更糟糕、更糟糕!
【馬鳴阿闍黎云:「云何名非支,口、便道、嬰童、腿逼,及手動。」】
這個我們容易了解。這現在說起來這個世界是每況愈下,那個時候我在國外有一個地方,也不去說它是哪裡了,居然要求法律通過准許同性戀,要立法去保護他。唉!這個世間是每況愈下,顛倒!顛倒,這個我們就不去談它了。
【大依怙云:「言非支者,】
這個是不應該的。
【謂口、穢道及童男女前後孔戶,并其自手。」】
這種都是不應該的。此說亦同,此說亦同。這個「自手」,通常我們說自慰,自慰。這個自慰這點注意喔!這個往往我們容易去犯,往往容易犯,男女都會。所以睡覺的時候,這個手千萬不要碰到下體。尤其是你有的時候不知不覺會去碰,這個不可以,這個就是它的等起,非常糟糕!非常糟糕!要注意的。
【非處所者,】
什麼是「非處」,不是地方。
【謂諸尊重所集會處,若塔廟處,若大眾前,若於其境有妨害處,謂地高下及堅硬等,】
這都不是,不是應當的地方。這個通常我們說,所以平常在……以前老規矩我所曉得的,如果說男女,就是夫婦一起出門,到人家的親戚,到任何地方去的話,通常一定到那地方去,男的跟男的,內眷內眷住,男眷男眷住,分得開,清清楚楚,絕不可以,到任何地方去,除非自己出門到旅館裡去。那時古代的人這個禮儀的確是操守得很嚴哪!
【馬鳴阿闍黎云:「此中處境者,在法塔像等,菩薩居處等,親教及軌範,并在父母前,非境不應行。」】
這種尊長前面。
【大依怙師亦如是說。】
這個地方常常說「大依怙」、「大依怙」,就是阿底峽尊者。
【非其時者,】
那麼再下面呢?最後的就是說「時」,這個時間不對。
【謂穢下降】
穢下,什麼是「穢下」?就是女性這個月事來的時候。
【胎滿孕婦,】
這個都不可以。
【若飲兒乳,或受齋戒,若有疾病,】
或者這個女的生產了以後,這個小孩子還吃奶;或者受齋戒,那當然。「若有疾病」,還有病。
【匪宜習故,】
這個都不應該。
【若道量行量謂極至經於五返。】
這個就是講這個男女交的時候。
【馬鳴阿闍黎云:「此中非時者,穢下及孕婦,有兒非欲解,及其苦憂等,住八支非時。」】
就是解釋上面。上面「有兒」,就是有小孩子吃奶。「非欲解」的話,就對方不想,那個時候要去強。這個普通我們當然不會,我們乃至於不知道。當然實際上有人說:「哎呀,我們談這個幹什麼?」是!對我們來說,我們了解這個行相以後,固然是。還有一個,作為一個出家人,將來是人天導師,引導人家的各式各樣的人,如果在家人來問你,你不清楚的話,你怎麼回答人家?所以我們還是對這個行相要弄得很清楚,然後呢告訴人家:什麼是可以,什麼是不可以,什麼地方防範起。「及其憂苦等」,不但是欲解,就是憂愁苦惱,所以上面說疾病是生病,實際上就是心裡面不對的時候,這個也不要。「住八支」,還有呢就是受齋戒的時候,八支齋戒的一切的淫都斷,這個不是時候,不可以。像關於這種問題的話,特別的就是,如果說在家人來問,我們出家的法師回答他,就應該了解:「喏!就應該這樣。」
【大依怙尊亦復同此,】
凡是上面特別說馬鳴阿闍黎、大阿闍黎、大依怙尊等等,說明這種說法的確是有師承的。凡是這種地方注意哦!現在我們同學當中,常常有這種同學,曉得了一點點就歡喜亂開口,告訴別人這個樣、那個樣。看看他們這些大成就者,說任何一件事情啊,這個傳承源源本本,說得清清楚楚。所以我們現在學習這件事情的時候,也一定要了解得明明白白。不曉得的話,你寧願存疑說:「欸,對不起!這個我不大懂,這個問題你去問某大律師。」凡是這種事情的話,所以這個律師,為什麼叫作律師呢?不是說他持律叫作律師,所有的出家人必定要持律,所以稱為律師的話,他除了自己持律以外,對開遮的行相,非常清楚、非常明白,他能夠決斷任何疑惑。譬如說我們現在禪師,他根本的做好了,他一心一意深入禪觀,他自己不會犯,可是很多細緻的行相,他不一定弄得清楚,這個才是大的差別,不是說那些人不要持戒,這個我們要弄清楚的。所以我們剛才說,凡是碰見這種情況,自己不了解,那請問某大律師。那麼下面繼續:
【稍差別者,謂晝日時,亦名非時。】
那麼大阿闍黎又特別說,這個「時」那支,除了上面跟那個馬鳴阿闍黎所說的一樣以外,說白天也不可以
【非支等三,雖於自妻,尚成邪行,況於他所。】
這個前面所說的這個「非支」,就是自己的夫婦都不可以啊,都錯的,何況是別人哪!注意喔!這個我們要了解的。
【意樂分三,想者〈攝分〉中說:「於彼彼想,是須無誤。」《毘奈耶》中;「於不淨行他勝處時,說想若錯不錯皆同。」】
這個有兩個不同。「想」的話,〈攝分〉,〈攝決擇分〉說「彼彼想」,就是說你要犯行,你要對象找對了,如果不是的話不算。可是《戒經》當中,《毘奈耶》當中不!《毗奈耶》當中說那個不淨想,不管他錯不錯,你想這個,換了另外一個人,對不起,還是犯!
【《俱舍釋》說:「作自妻想而趣他妻,不成業道,若於他妻作餘妻想而趣行者,有二家計,謂成不成。」】
這個是辨,這個辨,這個辨沒關係。原則上面呢,我們了解各家有各家的判這個罪的輕重不同。以我們來說的話,我主要的,總是像這種事件從嚴,從嚴總沒有錯,從嚴只有好處。萬一另外一個,「從嚴啦,大家做不到啊!」
是啊!就因為有嚴的做不到,所以引發你的慚愧,由於你的慚愧策發你自己努力向上,不是很好嗎?這一點是我們要了解的,這一點我們要了解。
所以前面為什麼在抉擇這個,總抉擇業果的時候,他下面告訴我們,說萬一你犯了尸羅、軌則、淨命、正見,不能圓滿哪,正見未破不怕;道理特別的,就是我們初機行持的人,的的確確要想圓滿不可能。而且《瑜伽菩薩戒本》上面特別說,什麼叫犯戒,什麼叫破戒。犯戒也就是說,就是我們一心想努力,然後呢真實去學,你了解了去學,但是因為你煩惱重啊,偏偏有很多做不到。那個時候,然後你慚愧說:「哎呀,我怎麼做不到啊!」然後你懺悔,努力去學,這種情況不叫犯戒。那麼什麼呢?就是你自己還做得不對,還覺得我對了,或者雖然犯了,你不曉得慚愧,這個就犯戒了。這個犯不犯,主要的是什麼呢?就是說你努力肯不斷地改善,正見未失,努力增上,時時向上,這個就是我們初機修學應該了解的,這個是我特別說明哪!
反過來說,你不要以為:「喔!既然這樣的話,犯戒不算,這樣地犯一點不算哪!」那就馬虎,這個心裡面本身,你已經把正見根本就破掉了。不要說龍中你絕對沒有份,地獄,只有地獄!這個概念我們要辨別得非常清楚。所以不要把這種小地方誤解了,為自己留下地獄之門來呀!那麼下面我們繼續下去。
【煩惱者,三毒隨一。】
這個煩惱,不管你貪瞋癡都是一樣。
【等起者,謂樂欲行諸不淨行。】
這個「等起」是指,就是同樣的道理,它不是說你有強盛的那個貪心、瞋心、癡心,但是你看見這個東西歡喜這樣來,就是這樣。實際上就是說,就是由於這個煩惱,雖然不是明顯的煩惱的行相,而是由跟煩惱而來的這種雜染心理,然後呢你要去做這件事情,這還是這種心理狀態。
【加行者,〈攝分〉中說:「教他邪行,教者亦生欲邪行罪。」《俱舍釋》說:「如此則無根本業道。」前或意說非根本罪,然須觀察。究竟者,謂兩兩交會。】
這個「加行」,前面的加行,自作、教他都有;這個地方啊,說有的地方說教他的也有,有的地方說教他的自己不算,這個兩個那就看你自己而定了,就這樣。你雖然教他,教了別人你心裡面也跟著轉,對不起,那有的;教了他以後,你心裡沒有動的話,這個沒有根本罪,沒有根本罪。所以這一點,你自己看一下你的心理就了解了,看得很清楚。「究竟者是兩兩交會」,就是這樣,這個就究竟了。那麼這個就是身體上的殺、盜、淫。下面呢,語業。
【◎ 妄語。事者,】
同樣地,事、意樂、加行、究竟。事是:
【謂見聞覺知四,及此相違四。】
什麼「事」呢?你看見了說不看見,聽見了說不聽見,知道了說不知道,感覺到說不感覺到,就是這樣,跟它「見、聞、覺、知」,以及不見、不聞、不覺、不知。不知道說知道,不對;知道的說不知道,也不對。
【能解之境,】
這個裡邊的事有兩個,第一個你自己那方面,因為妄語你要騙別人嘛,對不對?所以「能解之境」是他─這個人,以及你要騙他的事情這兩樣東西。
【謂他領義。】
他領受。
【意樂分三,想者謂於所見變想不見,及於未見變想見等。】
你看見了,哇!你說你不看見;不看見,你說看見了,這個都是。
【煩惱者,謂三毒。等起者謂覆藏想樂說之欲。】
「煩惱」是貪瞋癡。「等起」是什麼呢?「覆藏想、樂說之欲」兩樣東西,這個說一下。覆藏想的話,就是你心裡面掩蓋這個事實,這個掩蓋這個事實。譬如說見到了你說不見到,這個直接的;掩蓋的話,你想掩蓋起來,遮蓋起來,用種種方式。以及你心裡面想說,這個樂說之欲是最容易犯,最難改、最難改!因為我們常常心裡面就莫名其妙的,隨便碰見一點風吹草動,哎喲,這個嘴巴就忍不住啊!這個嘴巴,就心裡面想說,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原因耶!這是最難改的大毛病就是這個。
【加行者,謂或言說或默忍受或現身相,】
這是加行。或者有人問你:「你看見了沒有?」雖然你沒有說,可是你一個表示,讓他領會你的表示的意見,這個也是。譬如說有的人說:「你看見某人了沒有?」你沒有講,然後呢這麼來一下,欸!這個就是。你沒有說,對不對?就是這個意思。還有這種更巧妙的,不管怎麼巧妙,就是你內心當中你很清楚、很明白,你在這兒行,就對了。
【此復所求或為自利或為利他,隨為何故說悉同犯,】
那麼,這個你目的騙人的時候,或者為自利或者為利他,不管你說什麼,都是同犯。這個自利利他,現在在這地方有一點很有意思。我們現在常常看見世間所謂講俠義,俠義的人他是很有意思,俠義的人最容易犯這種毛病。他說起來是俠義,我跟你好,然後他跟你說,喔!世間上說起來這種還很好的,他為了你是不計一切。這個非常糟糕,不但是講妄語,乃至於其他的很多地方,很多地方。所以我們修學佛法的人,太多的人的的確確應該了解,這個地方的衡量的標準,不要說俠義,俠義的人不要說佛法乃至於世間的很多法,他都會犯法的。他總覺起來:「喔唷!這個人哪……。」他有他那個道理!所以那個宋朝,這個所以寫《水滸》那個一百零八將,他創出了一個牌子叫什麼?「替天行道」,這種叫俠義。實際上寫了以後絕子絕孫,這個惡報不得了地可怕,這我們要了解。
所以現在這裡我特別說一下,衡量這種事情,千萬不要拿我們世俗的概念去衡量,很重要、很重要的!因為不拿世俗的標準衡量,所以特別說明哪:我們不要說:「哎呀,不要得罪人哪!」記住哦!你不要得罪佛菩薩,這個是重要的,這個是重要的!反過來說,你要記得哦!你真正地要幫助別人的時候,不是拿世俗上溺愛去保護他,恰恰相反的,你要告訴他:「某人,你錯了,你要改過來啊!」這個才是真正地幫人忙啊!所以平常我們這個得罪不得罪人,說起來這個東西都是為什麼?還是為了自己,而且這是一副的偽君子面孔,這非常壞、非常壞!
當然說,是有一類,你要為了處理這件事情,的的確確要按部就班地來,絕對不是硬來,硬來完全錯了。所以那時候你委屈求全,不要去得罪,這個了不起,這個是大菩薩行的方便。所以我們剛才同樣的一句話,「不得罪人」這句話,單單不得罪人這句話不能判斷是非的。就是說你不得罪人這個的用心何在?你的的確確有一個遠大的目標在,然後是那時候委曲婉轉,不要去得罪他,那了不起,你有的這個的的確確是佩服無比!否則的話,為了你眼前這種自己的私人的利益的話,那我們修學佛法的人不採取,這地方我們也 順便一說。所以關於這個煩惱以及等起等等,那麼下面是加行。
【此中說於妄語離間及粗惡語,雖教他說其三亦成。】
說妄語這個口業,除了妄語還有的離間,離間就是我們通常兩舌,還有粗惡語,粗惡語就是罵人,教別人說,這個都成。綺語不算,綺語不是。
【《俱舍本釋》,於語四業。皆說教他亦成業道,】
那麼《俱舍》上面呢,說這個綺語,你教他也是。
【《毘奈耶》中「說起此等究竟犯時,要須自說。」】
《戒經》當中怎麼說呢?《戒經》當中說:這個犯究竟的時候,要自說才算,教他不算。
【究竟者,謂他領解,《俱舍釋》說若他未解,僅成綺語,離間粗語,亦皆同此。】
什麼是「究竟」?究竟的話就是你要說的妄語騙別人,他被騙了,他聽懂你所說的了,這樣。那麼假定說你要騙他,他沒聽懂,那時候情況怎麼辦呢?《俱舍》上面說,因為他沒了解,「僅成綺語」,綺語就是沒有意義的話。還有呢,離間語、粗惡語也是如此。離間就是說你要破壞他,還有呢你要罵他,他沒有聽懂,那個時候就是綺語,不是這個,這個兩個的差別。這是關於妄語,離間呢?那麼我們也看一看:
【◎ 離間語。事者,謂諸有情,或和不和。】
不管他和不和,你只要去離間,都是。
【意樂分三,想及煩惱如前。】
這不解釋了。
【等起者和順有情樂乖離欲,不和有情樂不合欲。】
這個等起由煩惱而來的,他們慢慢地好的啊,你就希望他們兩個人不好;他們兩人本來不好啊,你就不希望他們好起來。反正你懷著這個心,這個都是跟煩惱相應的等起。
【加行者,隨以實語,若非實語,隨說所說,若美不美,隨其所求,為自為他而陳說。】
加行呢,就不管你說的實在的、不實在的,至於我們常常說:「哦,這個話是真的喲!」對不起!你真的也犯,假的也犯。如果假的啊,除了離間還加上妄語。所以不管你所說的好的話、不好的,不好的你故意破壞,好的呢,你有意地說甜言蜜語,說了它,讓他們兩個人受你的話的影響而分開,錯了,你還是離間。「隨其所求,為自為他」,為了自己、為了別人說,都是離間。
【究竟者,〈攝分〉中云:『究竟者,謂所破領解。』謂他了解所說離言。】
什麼是究竟呢?就是說,欸,他對方聽了你的話,如你所想的產生了離間功效了,這個就是。好,今天到此為止。《菩提道次第廣論》126頁,上面離間語已經說過了,下面粗惡語。
【◎ 粗惡語。事者,謂諸有情能引恚惱。意樂中想煩惱如前。等起者,謂樂粗言欲。加行者,謂以若實,若非實語,或依種過,或依身過,或依業過,或依戒過,或依現行所有過失,說非愛語。究竟者,〈攝分〉中說:「究竟者,謂呵罵彼。」《俱舍釋》說,須所說境,解所說義。】
「粗惡語」,我們另外一個名詞叫作惡口、惡口。那就是說的話很粗、很粗,很粗魯。那麼這個「惡」,是自己惡心還要傷害別人,還要傷害別人。所以這個是做這件事情的話,不但是你說出來的話啊,這個很粗魯,還要傷害了別人。所以這個是「諸有情能引恚惱」,所謂能引發別人心裡邊不舒服的,乃至於瞋惱的,讓他心裡面懊惱的,這樣。「意樂」呢,就是我們的心理狀態,跟前面一樣,想跟煩惱前面都說過了。「等起」者,等起者就是在這種狀態當中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「樂粗言欲」,就是說這種心裡面就歡喜這樣,就是歡喜這樣。有的時候啊有意的,有的時候無意的,這個無意更難避免,這個習性一旦養成功了非常糟糕,一開口啊就是這個樣。現在我們太多的人,一開口那個三字經就跟著來了,他往往有的時候說了三字經啊,他還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。所以這個習性的難改啊,這是非常糟糕、非常糟糕!
「加行」者,那麼你的行為呢,就是你罵的時候呢,罵別人不管是實在的、不實在的,譬如這個人的確不好啊,那麼你這個以惡心或者以粗鄙的言說來說他;或者是它不是實在的,而你說。那麼至於所說的內容呢,「或依種過」,種就是種姓,就是換句話說他的出身,他的出身。有很多人家庭比較高貴,有很多人比較差,你就說:「你這個下賤胚!」那個下賤種,的確。那麼在我們現在目前大家很平等的,這個古代它那個門閥高低不同,尤其是印度,四種種姓,有一種賤民,那個賤民,就是奴隸,這樣,婆羅門、剎帝利是高級的。那麼現在我們罵人家說:「你這個下賤胚!」就是他的出身。「或依身過」,那麼身上面,或者這個人肢節不全哪,眼睛瞎了什麼這些。「或依業過」,他造了什麼業。或者是戒,這個我們了解的。「或依現行所有過失」,總是說不可愛的。
什麼是「究竟」呢?究竟有兩派:這個《瑜伽師地論》的說法,說你只要罵了他就算;《俱舍論》的說呢,他不但要罵了他,他還要領解,他了解你罵了他,罵了他。那麼這一點,就是因為我們說的對象也可以有不同。一個呢,大乘以你自己的心來判斷,就是你心裡面有傷害別人的這種想法,然後你開口的時候就說出這個來,那就是這個粗惡語就算究竟了。所以這個《瑜伽師地論》是以這個,只要你說出口來。小乘他不僅僅是講你的心裡面,講那個事相。那事相的話,就是你罵出來了,他聽懂了以後,那個事相才圓滿,所以這是兩家判別的不同。那麼以我們現在來說的話呢,原則上面,就是我們應該了解,尤其是這個南山道宣律祖把這個戒體,經過《法華》、《涅槃》開權顯實以後,說明戒體的特質的話,通常我們都從嚴,通常我們從嚴。不過呢,就是我們要了解在這個師承當中是有這麼兩派。從嚴,換句話說,我們願意從那個《瑜伽師地論》上面,只要你心裡面這樣,開了口罵就算。
【◎ 綺語。事者,謂能引發無利之義。】
這個一樣一樣來解釋。那麼最後是「綺語」,綺語就是說,你說的這話呀沒有真實利益的,沒有真實利益的。這個我們普通造這個業呀,這個語業最難防,而語業當中這綺語是尤其不容易、不容易。這個綺語是容易犯極了!要防是難極了!只要說的話沒有意義的話,都是綺語。那麼這個意樂分成三部分。
【意樂中三,想者雖僅說為於彼彼想,然於此中,是即於其所欲說義,彼想而說,此中不須能解境故。】
那麼平常的想,講話,比如說你要講那個對象,你說給別人聽,妄語你騙哪一個人,罵人你罵哪一個人,那麼這離間的話,你準備挑撥離間哪兩個人。現在的這綺語不是,不是,只要你想說這個話,你說了,不管他對方領不領解,因為本來就是毫無意義的話,你自己要說出來,就是。這個意思。
【煩惱者,謂三毒隨一,等起者謂樂宣說無屬亂語。】
「煩惱者,謂三毒隨一」,貪、瞋、癡隨一。「等起者」,就是心裡面這種,由於這個心裡面煩惱相應的欲樂,你說你心裡面就好歡喜說那種無意義的,無意義的。所以平常這一點我們不仔細檢查不知道,你仔細一檢查的話,我們一天到晚就在這個上面。這個心裡面浮浮泛泛,一點風吹草動,欸!你就會:「哎呀!這個幹什麼?」這樣。說「幹什麼」,幹什麼就是你心裡面的散亂,非常簡單,就這麼一件事情。啊,你老遠聽見一個東西你就跑得去,瞪大了眼睛,「啊,這個熱鬧得很!」幹什麼?就是你心裡的散亂。所以平常我們真正要想努力的,真正用功的,就必須要從這個地方去。
所以以前古人辦道的時候,啊,那的確是,他全部精神,一定是全部精神貫注在這個裡頭。比如或者剛開始持戒,現在我們心裡面就是悠悠散散,大家還覺得:「啊,好像還滿好啊!」其實你已經不曉得錯到哪裡去了,這一點我們要正確地認識。這個地方先開始提一個頭,以後正式開始講的時候,真正的修行的關鍵就在這裡。平常我們一開口,總覺得自己對的,你不曉得錯到哪裡去了。你只要一念,這個精進的心,這個提持的心失掉的時候,那個時候你失念的時候,那就是放逸的根本,你已經錯了,這樣!所以自然而然,這個無始以來的習氣,一碰見一點東西就來了,這個綺語的範圍很廣很廣啊,這我們特別注意!
【加行者,謂發勤勇宣說綺語。】
「加行」就是你開始開口說,這個「勤勇」不是說你勤勤懇懇努力,就是你一動身口,只要一開口,那個時候就是,那個時候就是。
【究竟者,謂纔說綺語。】
什麼時候你一開口說,那時候這個話就究竟了,所以它非常容易犯。平常我們沒有什麼事情,看見了人哪,總覺得:「哎呀,看見了!」世間哪,碰見了當然應酬話啦,不管它有意義沒有意義,總歸要應酬幾句的。所以人家說:「今天天氣……哈、哈、哈!」這個天氣跟你有什麼關係呀?欸!他就要這樣說幾句,就世間相,所以這我們要了解。所以這個為什麼我們出家人啊說出世、出世,就是一定不能被這個世俗所雜染。世俗相就是如此,你看見一個人,當面看見了以後,瞪大了眼睛,你走你的,人家覺得:「你這個人怎麼不通人情啊!」欸,他要講人情的!因為你要講人情啊,所以註定你就在三界輪迴當中,你現在要跳出,這個時候另外一回事情,另外一回事情。
所以現在了解了這一個,你們懂得為什麼我告訴你們早晨大家見了面以後,你合一個掌,然後呢點一個頭,或者說一聲阿彌陀佛,夠了,或者說一聲早,最多這樣。如果看見師長的話呢,你跑到那裡,站在那裡,行一個禮,就是,就是如此夠了。不要說早晨一看見哪,大家也就開始了,哎呀,說什麼啊!一句話已經多餘了,往往站在那裡一說,說得嘀嘀咕咕說了個半天,這個都是不相應的,十惡業。注意哦!所以這裡所有立的規矩,真正說起來都是對我們最佳幫助。
當年我記得我看那個來果老和尚的語錄,他就說跑到那個揚州高旻寺,哎呀!看見那地方大規矩小法則,不曉得多多少少。那個高旻寺規矩非常嚴的,他剛去第一天,一天之中被打那個香板,那個楊柳條,一下打了幾百趟,你無法想像欸!一天,白天除了晚上睡覺以外,就算吃飯也打的話,一共就十幾個鐘頭。十幾個鐘頭,一天打……一個鐘頭要打十趟才可以打個一百多趟,打幾百趟,要兩百多趟,豈不是一個小時當中要被打二十幾趟嗎?這一動就打,一動就打!那個時候我也好玩哪,原則上面因為我也是一個學工的人,學理工的人往往死腦筋,樣樣東西看那個數字總要追根究底,仔細算一算:他那個幾百趟,那豈不是一個鐘頭要打幾十趟嗎?有這個可能嗎?那時候我不大懂,現在我越來越說千真萬確。
如果你們仔細檢查的話,你們硬是,不要說上、下課,上課的時候都在這兒一直犯規。下了課你隨時隨地這樣,欸,這個走路有走路相,然後呢吃飯有吃飯相,你走路這麼隨便一來,那表示你鬆懈了,到那個下面那個香板馬上就跟上來。這表示你、你自己感覺得很清楚的,譬如你坐在這地方,你振起精神來的話,自然坐在那地方;一坐在那裡……那一定是那個心裡面哪,就是放逸懈怠的時候,用功一定不相應的。真正這個辦道的道場啊,它有這麼嚴格,看見你一來,「叭!」香板就上來了,你也自己莫名其妙它為什麼上來了。要我們平常的話,覺得:「喔唷,我還自己個很用功的人!」跑到那裡一天到晚打他,你早就跑掉了。
所以這個祖師真為祖師的話,他有這個,完了以後,他就仔細揣摩:「欸,我為什麼被打?總有道理!」現在要我們被打了,或者呵斥了你一下,你還總覺得有道理咧,還要振振有詞跟人家辯咧!那註定你一定不得成功。所以我自己現在也漸漸體驗到,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,喔唷!有的時候這師長說了幾句話,心裡總不服氣,找了機會總歸要去辯,慢慢、慢慢才體會到。現在反過來了,不管師長說什麼話,有時明明我有道理的,說完了,我總歸想:「這個話總歸有什麼問題!」找了半天找不到,還要去磕頭,然後呢請求師長:「哎呀!我這個,我的確什麼地方一定有錯的,但是我找不到,乞求老師慈悲。」因為通常這種情況啊,他往往還不告訴你,讓你想了半天,最後終於能夠想得出來,這是千真萬確的。所以這地方我隨便想到,因為我們無始以來,一直在那個散漫的這個習性當中,自己還不知道,你們真正要想講修行的話,這個地方就要好好地努力地提起。
其實我們不是改不過來,我們真正要改的話,的的確確你還是很容易啊!我隨便說一個小事情嘛,隨便說一個小事情嘛!在座我們這裡的一個同修,平常啊,我總歸是嫌他什麼懶懶癱癱的那個樣。有一天說早晨他做維那,他跑得滿快,我就拉了他一下,我覺得:「你走得慢一點!」就說過一次。第二天再來,就是前天,欸!我發現他就慢了。啊,那時候很出我意外的啊!平常我總覺得這個人邋邋遢遢,說不定說他十趟八趟他不一定改過來,說了一趟他馬上很快地改過來,就是反正真的要有心,他很快就改過來。還有拿那個引磬,他敲起來一直乒乒乓乓一直敲,敲得非常快。因為在我這兒沒有仔細講,結果那一天我又注意到了,這個事情我沒有講,他就敲得很穩,我只是說說別人:「你們敲得慢一點。」所以我了解,你只要肯啊,你只要肯,你只要注意!
所以這個真正的關鍵在什麼地方呢?你聽法的時候啊,你聽了法有時候聽得心裡不對勁,心裡就排斥它,為你自己辯護,那就完了!所以他前面在正式聽法之前告訴我們,我們有三個過,自己心裡上面總覺得自己對的,你有這個擺在這裡的話,你再學一百年都學不上,因為講到你的時候,你總歸為你辯護,完了!如果你一開頭的時候,認得說我自己在無明大病當中,現在這個佛菩薩的教誡是幫助我的,你至心去聽他的話,你只要肯聽,很快就轉得過來,這千真萬確的事實。
如果現在我們真正肯努力下手的話,那我告訴你們,不要小看那個綺語喔,這個事情可以說論它的業的輕重,那是最輕最輕,但是呢,犯毛病都從這地方根本犯起,最容易的地方。所以它這東西一開口就錯了,一開口錯,那你怎麼辦呢?你必須作意對治,隨時提醒自己,隨時提醒自己。現在我們不是說馬上要做到它,但是我們有機會體會領解到了以後,你努力這樣去慢慢地做的話,也慢慢、慢慢、慢慢就可以改得過來了,改得過來了。所以說見然後修,然後呢,你在聞的階段也是一樣,見然後修。現在我們聽聞的階段先聽懂了─哦!然後呢,得到了正知見。所以聽懂得到正知見有一個什麼呢?就是你必定要自己把心裡面覺得我怎麼樣,保護「我」這東西的這個心,要拿掉。要拿掉,先要認得原來無始以來真正害我的,不是別人,誰呀?我,就是人我執、法我執,沒有別的!你這個認識了以後,原來真害我的原來是這個,你拿掉了以後,下面問題就比較好辦了。然後你那時候肯,啊,原來害你的是這個,救你的呢?佛法,那時候你就肯聽他。然後呢,了解了這一點,下面慢慢地、慢慢地改這個習氣。改這個習氣,那需要一點時間的。所以一個不小心又犯了,但是那時候你曉得:欸,又犯了!馬上改。經過這樣地努力的話,行!由於聞、而思、而修。等到修相應的見,就是見道,修相應的修道的完成就是佛地。平常我們談到見道然後修道,總覺得:「哎呀,這是菩薩的事情啊!」一點都沒錯,請問你要不要學?要。那麼你現在因地當中該下心怎麼努力法呢?現在這地方給我們完整教授,好極啦!這絕對不是說:「欸!我在這兒反正……等到什麼時候啊,忽然這一撞,撞到了!」不是的。就是現在得到了正確的教授,你目前就因地上面一步一步下下去,在聽聞的時候這樣修,在思惟的時候這樣修,在修習的時候這樣修,所以得聞慧、思慧、修慧。現在我們繼續下去。
【此復七事相應,】
說這個綺語,平常大別一共有七個大類:
【謂若宣說鬥訟競諍。】
這第一個。我們談,談什麼啊?談這些鬥訟競諍,或者是自己的,或者是旁人的,跟人家有了爭吵嘰嘰咕咕,或者是談別人的事情。
【若於外論或梵志咒,以愛樂心受持諷頌。】
這是第二類。說「外論」,這個就是跟佛法不相應的,乃至於其他的那些事情,「愛樂受持諷頌」。實際上呢,我們除了佛法以外所有談的這種道理,不管你說些什麼道理都是那個。注意!有一個可以,就是說這個是我們生活當中必須要的,然後呢,作為我們現在的輔助,前面說過了,那個可以,除此以外都不要它。
【若苦逼語如傷嘆等。若戲笑遊樂受欲等語。】
這是下面這個,或者是苦受,或者樂受。受了一點苦啊,自己就覺得:哎呀……!這樣哼呀,哈呀!然後呢,這一類東西,高興了,相反的。這是一類。
【若樂處眾宣說王論、臣論、國論、盜賊論等。】
再下面就是這些。現在平常我們說看報紙、看報紙,你看看那個報紙上面都是這一類。所以這一個地方我們了解,看報,世俗上面是必不可少的,這裡我們不需要。所以我們這個南普陀,一來我看見沒報紙,我非常歡喜。我還記得我那時候在蓮社的時候,大覺蓮社,我那裡向來什麼都沒有的。也沒有電視機,也沒有報紙,乃至於也沒有收音機。人家居士們跑得來說:「法師啊,你這兒沒電視?」「對呀!電視要它幹什麼!」「你這兒沒報紙啊?」「沒有。」他說:「給你送一份。」我說:「不要送來,不要送來。」他還以為我大概買不起,他第二天送來了,送來了以後,我馬上丟到垃圾桶裡面,就是這樣。他說:「你看過啦?」我說:「沒看過!」我說我看過了說不定還擺在那裡,正因為沒看過啊,我自己曉得還沒放下來。丟了,他還好心哪,結果看見我丟了幾趟,他就不送來了。我自己覺得我現在這個引誘的力量還沒拿去,這是說事實。
我想你們也體會得到的,閒著沒什麼事情,看見了就很歡喜。一看,叫你看書啊,哎呀!看了半天直打哈欠。拿了一份報紙看得個起勁,但是你看了真的看見了沒有?說不定你在這裡看了一、兩個鐘頭,看過了問你:「報上登些什麼?」你什麼都不知道,我想你們都有這個經驗吧!這是說什麼?你們懂嗎?這是無始以來的惡習啊,就把我們的生命像麻醉劑一樣麻醉過來了,所以這地方都是這個。這是我為什麼裡邊固然沒有,然後呢,說假期不准出去,原因就在這裡。好在諸位真是有大善根哪,也肯勤勤懇懇地去做,我們必定要這樣地努力它這個十年八年,這生就有希望了。
【若說醉語及顛狂語。】
這是一種。
【若邪命語。語無係屬,無法相應,非義相應者,謂前後語無所連續,】
這種邪命,這是不應該的,這個毫無意義的,跟法不相應的,沒有意義的事情。最後:
【若說雜染,若歌笑等,若觀舞時而發言詞。】
這個明白。我們仔細檢查一檢查:我們平常說的話,有哪些不屬於這個綺語裡頭的?自己好好地檢點檢點看,自己好好地檢點檢點看。所以我們真正修行就是這個樣,就是這個樣,這個地方千萬注意!不要以為別人看不見,我自己看得清清楚楚,我自己看得清清楚楚!自己看得清清楚楚!
所以平常的時候特別要小心,特別要小心,我就看見祖師有這麼一個公案,有這麼一個公案。有一個禪師有一天在定當中,欸!看見有兩個這個鬼神在那地方,先看見那個鬼神就在那恭恭敬敬站在那裡,非常恭敬!過了一下那個鬼神站在那裡啊,就不像前面那個恭敬了,就、就、就好像很馬虎了,到最後那兩個鬼神就對那地方這個齜牙咧嘴的, 然後吐了口水而去。然後再回過頭一看哪,看見有兩個和尚站在那裡。他第二天問他:「你們兩個昨天幹什麼?」嗯!他曉得這個老師是有功夫的,他就說:啊!兩個人在一個地方談佛法。「你們一直在談佛法嗎?」欸!他聽見那個老師一講,心裡面覺得:「是,先談佛法,後來慢慢、慢慢談到別地方去了,最後跟法不相應了。」他就告訴他:喏、喏、喏!我親眼看見!本來這個護法神看見兩個人談佛法,非常恭敬在那裡,結果他談談、談談,開始談佛法,談了兩句話,下面跟佛法不相應,到最後說那個閒話了,那個鬼神就吐口水而去。
所以平常我們總是說:「哎呀,這個地方有護法啊!」所以他要來護法是沒有錯,他來護什麼?護法!請問你跟法相應嗎?你跟法相應還是跟煩惱相應啊?非常簡單。如果你跟法相應,他來護你;如果你跟法不相應的話,他能護你嗎?這個地方注意。所以平常你不要愁,你只要真正肯努力的話,一定有,一定有!譬如說我們這裡的老和尚,你們好好地親近他,他自己……。我所以真正佩服他的地方,他就是這樣,外面看不出。你只要肯,我們不要說:「現在沒有感應呀!」怎麼會沒感應?是你根本跟法不相應,你叫它什麼感應起呢?要有感應都是下地獄的花報,就是這樣。所以我叫你們《俞淨意公遇竈神記》好好看看哪,這個時候你們自然會感覺到的呀!這是說告訴我們這樣。
【前三語過,】
最後告訴我們,
【是否綺語,雖有二家,然此所說,順於前家。】
那麼這個前面三種就是妄言、離間、粗惡語這三個。除了三個以外,也同樣屬於綺語,有的人是這樣,有的人說不。「雖有二家,然此所說,順於前家。」就是這個兩種當中判,是這個意思,所以關於這個概念我們也應該了解的。這個綺語隨時隨地都在犯,那麼這個是兩種,兩種這個說身、口。
第三個呢,意,十惡業當中,意就是貪、瞋、癡。